有一次我在台中講道,那是1970年,佈道會前半個鐘頭很多人圍著跪下禱告,有心的都進來,我不知道你是長老會、浸信會、聖公會、聖教會,或是弟兄會的,彼此不認識,就是為了佈道會禱告。當時有一個人禱告態度、語氣很特別,「親愛的主,我們感謝祢,因為祢的恩典很大,祢這麼愛我們,主啊!我們也要愛祢,今天的佈道會……」我感到奇怪,為什麼禱告每句最後一個字要加重語氣呢?後來我就問他,他說,「我也沒有發現,習慣了,因為我們教會都是這樣。」「為什麼你們教會都是這樣?」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教會這樣?就傳下來了。」這個叫作「用人的遺傳,代替上帝的誡命。」後來我知道那是從倪柝聲那一派的人傳下來的,他們養成一個習慣,那個叫作「敬虔的禱告」。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?
這事,我聯想起,大概1940年,有些人禱告是「主啊!唏!感謝祢,因為祢愛我,唏……主啊!唏……」唏唏叫,後來有人就在神學院裡追查這事,找出原因是曾有一位年長的同學有這習慣,因為他很屬靈,大家都學他;問那年長的同學,「為什麼你會傳下這個東西下來?現在整個學校學生都學你了。」他說,「糟糕了!我是學賈玉銘老牧師(1880-1964)的,老牧師禱告時會『唏』……」後來再問老牧師,「賈牧師,為什麼你禱告會『唏』……?」他說,「唉呀!冤枉。」「為什麼呢?現在學生都學你,整個學校都這樣!」他說,「哎呀,這個太冤枉了,我老了,骨頭縮小,假牙太大,鬆了,禱告一半假牙會掉下來,我就唏……唏……把它吸上去。」「主啊!感謝主!」牙齒掉了,唏……唏……就把它吸上去,「祢的恩典這麼大,我們感謝祢!」唏……再吸一次;就這樣傳下去變成屬靈的一部份了,好像禱告不唏唏叫就不夠屬靈了。這就是剛才我所講的,照著人所看、所聽、所學的外表形式來建立的敬虔標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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